陆沉熠胸膛急促的起伏,无头苍蝇般转了半圈。
门口突然发出响动,学院院长,也就是徐福翔正扒着门缝,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察觉到陆沉熠的视线,他屁滚尿流的冲了出去。
“把人抓回来!”
不多时,徐福翔被带回家,手部还因剧烈奔跑摔骨折了。
他蹲着缩成鹌鹑,裤裆湿了一片。
“和唐茉予接头的是你吧,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
“绑上去,电不死就往死里电!”
陆沉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没有人指使,他们一群人下手不会如此狠。
雨早就停了,但厚重沉湿的情绪积压在心底,搅得人不得安宁。
紧握着方向盘,陆沉熠克制自己不去想,可脑中帧帧幕幕全是江清漓的画面。
五岁那年,是他和父母一起在孤儿院接回了眼睛大大的小清漓。
她非常缠自己,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其中一个选项有陆沉熠,她都会不带任何犹豫的偏向。
再往后,小女孩逐渐长成被千娇百宠的大姑娘。
陆沉熠把人放在第一位,事事以她为先,事事为讨她开心。
意外得知江清漓的爱意时,他觉得荒谬至极。
那时爸妈刚出车祸,他们生前一直希望他与唐茉予成婚。
有了隔阂,关系愈发差劲。
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
爸妈没了,妹妹也没了。
刺耳的滋啦一声,车子急刹,轮胎在地面剐蹭处黑色的痕迹。
陆家,唐茉予来回踱着步。
“夫人,要不先去睡吧?少爷从来没有这么晚不回家,可能在公司睡下了。”
“我心里慌的厉害,”她拍了拍胸口,再次拨出电话,“他在公司睡下也会告诉我的。”
车前的大灯晃在窗口,女佣指着那处开心道,“少爷回来了!”
唐茉予今晚本来准备了烛光晚餐,想庆祝爱情长跑终于要步入婚姻。
可到了饭点,陆沉熠的电话打不通,刘叔的电话也打不通。
男人进来时神情太难看,颇有风雨欲来的前奏。
她放软声音走过去,“都快凌晨了,这么晚回家,是处理公司的事吗?”
唐茉予的手探过去,想和从前一样,先帮劳累一天的未婚夫脱外套。
却没想到摸了一手的湿濡。
“沉熠你......怎么衣服都湿透了!快跟我回卧室,洗个热水澡。”
相较女人的慌忙,陆沉熠格外平静的反手拽住人。
望过去的眸色深不见底。
“你让学院的人做了什么?”
女佣心里一惊,赶紧埋低了头。
“什么意思?我没有让学院的人做什么。”
心虚被掩饰的天衣无缝。
唐茉予心惊胆战的抛开话题,“别磨蹭了,快洗热水澡,不然感冒——”
“啊!”
巴掌声响彻客厅。
“我不是傻子,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唐茉予再扭过头来已换上了另一副柔弱模样。
“对不起,沉熠我......我实在是忍不住。”
她摸着小腹,泫然欲泣。
“一想到没出生的孩子,我就恨她,也恨我自己,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陆沉熠看向另一个方向,就是在那里,因为一个孩子,他不分青红皂白打断了清漓的腿。
曾经的曾经,也因为一个孩子,他不许清漓回家,强迫她在学院学规矩。
“唐茉予,当年我们真的有了孩子吗?”
“少爷!您怎么说的出这种话!夫人失去孩子那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人都瘦了十来斤,这不是往她心窝子里扎刀吗?”
唐茉予没有辩解,凄然泪下的跌坐在地,几声哽咽逸出。
陆沉熠却觉得无比烦躁。
“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你自己承认,或是我查出来,时间问题而已。”
“我没有撒谎!就是江清漓害我失去孩子!”
嘟嘟嘟的电话铃声响了一圈又一圈。
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陆总,我老板又查清楚了一件事儿,你家里那位身体检测报告显示生不了小孩,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老板夫人身上泼。”
唐茉予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心登时凉了个彻底。
话没说完秦三就利索的把电话挂断了。
盛怒之下,陆沉熠盯紧了唐茉予,“一开始就是你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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