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总是时不时会出现各种恶意评论的刊物。
针对的都是鹿之萱。
他继续往后翻。
鹿婉妤和鹿储鹤的聊天记录截图也赫然在目:
【爸,姐姐的外婆镯子我摔了,她打了我一巴掌!】
【做得不错,她越失控,对我们越有利。】
顾南辞呼吸一滞,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其碾碎。
“还有这个。”助理犹豫了一下,又抽出几张照片,“这是鹿大小姐以前的房间照片。”
照片上的房间简陋得不像千金小姐的住所。
掉漆的破角书桌,洗得发白的床单,窗户甚至缺了一块玻璃,用几块木板潦草地遮盖着。
而隔壁鹿婉妤的房间,却是满墙的高定礼服和珠宝展示柜。
“鹿家佣人说,大小姐从小就被克扣零用钱,连校服都是穿到褪色才给换新的。”助理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中带着同情。
“但她从没抱怨过,还经常偷偷资助贫困同学。”
这些都是费了些功夫才查到的。
顾南辞喉结滚动了几下,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连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去酒吧都做什么?”
这么多年,他都误会鹿之萱了。
他做了太多错事。
“只是喝酒。”助理赶紧翻出监控截图,把手机递给顾南辞,“每次都是一个人坐在角落,从不搭讪别人。”
照片里的鹿之萱穿着简单的白T恤,低头摆弄酒杯的侧脸在霓虹灯下格外孤独。
有一张甚至能清晰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
看着像被用家法藤条抽的。
“砰!”
顾南辞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面震得嗡嗡作响。
他想起自己曾冷笑着嘲讽她,想起她被吊灯砸伤的狼狈,想起她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原来他错的这么离谱。
“少爷!您的手!”助理惊呼。
骨节处多了一块淤青,顾南辞却感觉不到疼。
比这更疼的,是胸口那块血肉模糊的空洞。
那里装满了迟来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淹没。
“最近集团的是交给贺总。”他盯着窗外翻滚的云海,声音低沉而决绝,“我要在日落前到港城。”
12
港城的雨来得又急又猛。
没有丝毫征兆。
顾南辞站在慕家庄园的铁门外,雨水顺着下颌线滴落,黑色衬衫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
“顾先生,我家少夫人真的不在。”管家撑着伞,语气平淡疏离,“您请回吧。”
连门都没开。
压根就是敷衍他,没把顾南辞放在眼里。
这里是港城,慕家的地位贺话语权毋庸置疑。
顾南辞没动,目光沉沉地望向主楼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却没有他想见的人。
查到的资料里写着,鹿之萱在这里。
他没见到她之前是不会放弃的。
“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嗓子很哑,问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迫切和焦急。
“这就不方便透露了。”
管家说了就回头进门了。
雨水模糊了视线,顾南辞抬手抹了把脸,指节上未愈的伤口被雨水浸得发白。
他忽然意识到,鹿之萱不是以前在京都的模样了。
她如果不想见他,似乎......
真的会让他见不到。
想到这里,顾南辞微微垂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少爷。”助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没有一句废话,“查到鹿小姐的实时定位了,在时代广场。”
效率很快,马上查到了位置。
原来她真的不在这里。
意识到慕家的管家说的是真话时,他更加感到不安。
说不上理由,就是内心无比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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