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绞泥街药铺店口。
虽然陆简他们早已离去,但这里却多了两道不一样的身影。
这两道飘忽不定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摇曳。
你若定眼望去,还有一个惊奇的发现。
他们是飘在空中的面色苍白之人。
......
“嘎吱!”
一座小屋的屋门被缓缓推开,从外面走进来几道人影。
“叨唠了!”
陈澄一踏进屋门便说道,似在与这座房屋的主人表达自己一行人的来意。
“澄哥,不用这样,家里面就我一个人,父母他们去世好多年了。”
之前,**给小杵介绍了众人,所以,他也算是简单认识了。
看着周围,正面一座由泥砌成的小屋,但是肤色显得老了些许,侧面这座便新来许多,院落另一区域则是一个牛棚,但是却荒废了许久。
这么一个房屋也算得上充足了,反正在自己的地盘,只要勤快点还是能有几间房屋的。
可是却只有一个没有涉足社会的小孩居住,看着与陈随打闹的嬉笑孩童,他们心里多了些复杂情感。
陈肆在想,陈家暗卫的位置不是空了几个吗?这小子没有双亲,就少了名为“亲情”的束缚,这样的人一可以走的更无情,残忍,可以走的洒脱。
但很快这个想法便被他掩藏,毕竟还不知道他的根骨和心性,他们这些字号的那都是陈跋涉手里面名为“信任”的刀,一方面出了事,无论对陈家还是这方世界都会是一个灾难。
不揭他人伤心事,不提他人过往云。
所以陈澄他们也没有在这方面继续追问下去。
“澄哥,简哥,肆叔你们睡那一间吧,父母离世后就没有人睡了,放心,我每天都有在打扫的,但是你们要委屈一个睡地上了,床不大!”
后面几句话说得小杵不好意思,看眼前几人怎么也是达官显贵的,他这寒舍也显得寒酸了。
但是陈澄他们又怎么会在意,但陈肆就有问题了。
“我们三个睡,那这个小兔崽子呢?”
他指的当然是陈随了。
“我?”
被突然点名的陈随还没有反应过来,但随之反驳道。
“我当然是和小杵睡了,和你们这群大老爷们睡,我大晚上的还不得被呼噜声吵醒啊!”
这是理由吗?显然不是,他只是觉得摆脱了陈肆他们方便玩闹罢了。
说实话,他们之中也可能只有陈肆这个大老粗会打呼吧!当然,也可能是担心陈随的安全,毕竟这个地方还是有点邪门的,在自己身边他好保护众人。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澄打断了。
“没事的,肆叔,我们初来乍到还没有得罪什么东西,况且两间屋子离得这么近,陈随随便扯两嗓子我们就能听见了。”
听陈澄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作罢。
但他还是提醒道。
“有事记得大声喊我。”
陈家就这一棵独苗。
可陈随却不当回事,只是和小杵嬉笑着,见此他也是无奈,毕竟陈跋涉都管不了这个小祖宗,何况是他呢!
“听见没有!”
他大声吼道。
陈随也是被吓的一激灵,连忙回答。
就罢,他们便各自进屋休息了,小杵家离药铺还是有点距离的,他们赶来也是走了些许路的。
“你们两个睡床吧,我随便靠一下就行。”
一进屋,陈肆便说道。
“可...”
陆简还准备说什么,但陈肆却打断了他。
“你们修为不够,感受不到这里的压抑,这个地方不简单,所以,你们好好休息,我随便靠一下顺便守一下夜。”
在踏入绞泥街陈肆便明显感觉到,这条街道的气没有外面充足,更是串杂了其他的东西,所以,他可不能放低警惕。
“行吧。”
陆简他们也只好作罢上床休息去了,陈肆则直接靠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那腰间的刀也被他紧紧抱着。
他们刚刚躺下几刻后,门就传来了敲响。
“哐哐哐!”
陈澄和陆简连忙起身警惕的看着门,而陈肆就更不用说了,那把刀已经缓缓出鞘了。
“澄哥,你们睡了吗?夜间凉,我给你们多拿了些床褥。”
那是小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陈肆一个眼神,他警惕的抽出自己的腰刀,而陈澄则是紧张地走过那门去,陆简也是将状态提了起来。
这个点,小杵可没有多少借口过来。
他们必须要警惕点,换声这种手段也是很常见的。
“咔滋!”
门打开,小杵真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两床床褥。
“澄哥,你们干嘛呢?这么久才开门。”
小杵还是年纪小了,不懂这些复杂的关系。
“没事,就是太冷了,我多加了几件衣物。”
说着,陈澄还理了理衣裳。
“哦。”
“的确,街道不知怎么的,就是要比其他几条街冷,最近更夸张,尤其是晚上,我给你们拿了两床床褥,注意了,别生病了,不然没药医啊!”
接过床褥,陈澄好奇的问道。
“那悸叔不是开药铺的吗?”
“啊?不是啊!谁说悸叔开药铺的?”
“那他那里这么多药材!”
陆简从后面问道。
“哦!你是说那些中药啊,那些是他自己用的。”
“自己用的?”
他们惊了!
“是啊!悸叔小时候和自己父亲上山遇见了山鬼,他父亲死了,他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身体却是被阴气侵扰,所以他用那些药材来调养身体,这件事一条街的人都知道啊。”
陆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都是补气生精的药材了,他原本还疑惑为什么一个药铺会只有一种疗效的药材。
“那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买药啊,小镇上的药铺我记得有好几家的。”
陈澄说道,陈家镇靠着几座大山,山青水绿的,许多药材,植物这里都有,所以这些年发展的有还可以,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大镇了,几家药铺怎么可能没有。
说到这个,小杵的眼神变得低沉。
“这几天不是街上死人越来越多吗?他们说我们这里被山鬼诅咒了,阴气重的很,这里的人身上都有阴气,会传染其他人,所以,那什么陈家就就把我们隔离了,在这小镇,他们就是天啊,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你别说药了,我们这里连食物都快没有了,街上那年轻的人们只有上镇山去找食物,可是镇山上却也是危险啊,上去的人总有几个莫名其妙的出事。”
“我父亲就是在镇山上出事的,母亲在父亲出事后在一个夜晚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此时,小杵的眼眶里面已经有了泪花在打转。
见此,陈澄也是连忙安抚小杵。
“好了,没事的,澄哥,我都习惯了。”
“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陈随还一个人呢!”
说罢,小杵便跑回了房间,甚至还听见了陈随的声音。
关好门后,三人面色阴沉。
“不对啊!”
陈澄开口道。
“什么不对?”
陆简不是陈家人,对之前的情报不是很了解,可是,陈肆却是知道的啊。
“按照家主说的,那晚他们的确是在绞泥街遇见的阴兵,所以可以确定此地的阴兵和那天的是同一批,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山鬼调遣抓人的阴兵。”
“但是按照小杵刚刚说的,绞泥街前几年前封锁的,但家主却是前几天才下达的命令啊!”
陈肆说到这里陆简也明白了,时间对不上,阴兵杀人,死亡人数过多,闹得人心惶惶的,所以陈跋涉才下令暂时封锁绞泥街,可是,在几年前这个地方就出现了山鬼***,并且有人借用了陈家的名义封锁了这里,而且陈跋涉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有人在这里布局。
“麻烦了啊!”
而在另外一屋。
“小杵,你怎么了?”
陈随看着回来的小杵挂着泪花于是问道。
“没事,就是刚刚沙子进去了。”
小杵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笑道。
“那就好!”
见此,陈随也就没有当回事。
二人随之又准备继续嬉闹。
“陈随,快来,我们继续说鬼故事。”
“来咯!”
小杵脑海里面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正好陈随就喜欢听这些,所以他才会选择了和小杵睡。
“刚刚讲到哪里啦。”
“记起来了。”
“还说那天晚上,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王娃父母上集镇还没回来,可是,他家门却被敲得啪啪大响,他走到门口弱弱的说道。”
“谁啊?你是谁啊?”
“没人回答,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于是,他趴在门脚瞄了一眼,竟然没有看见门后有任何人。”
“可是那门一直敲一直敲,他怕了,他跑进了屋,躲在了床上,可是床边的窗户没有关,那鬼就站在窗子外看着他。”
“你猜,那他看见那鬼长什么样子?”
小杵神秘问道,因为他看见陈随已经开始发抖,眼神露出了惊恐,一瞬间,他还在为自己的鬼故事沾沾自喜。
只听见陈随断断续续的说。
“面色苍白,披,披着长发,眼,眼神空洞,不!没有眼珠,那空空的眼眶还流出液体,他,他在哭泣!”
“啊?是这个样子吗?画本好像没有这么详细吧。”
陈随说的太形象了,把他都听的不自信了,他原本说将他看过的画本里的鬼的样子说给陈随听。
但是,陈随好像亲眼看过鬼一样,居然说的这么详细,连眼眶里面的描述出来了。
但是很快他发现不对,陈随表现得实在是太惊恐了。
“陈随。”
他轻声喊道。
“小,小,小杵,你家,家里面应,应该没有其,其他人吧!”
小杵顿感不妙,他连忙转身看去,按照他家的布局而言在他的后方的确是存在一扇窗户。
照正常的逻辑来说,他现在回头应该是可以看见陈随说的那个样子的东西站在窗子外打量着他们。
可是,他回头望去却空空如也。
他以为是陈随的恶作剧,便又转过身来面向他。
“陈随,你...”
“啊!”
顿时屋内传来叫喊。
就在小杵转过去时,陈随松了口气,那东西不在了,可是,小杵转回来时,那东西竟然出现在了小杵的头上。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那张脸,陈随怕了,而那东西眼眶里面流淌的液体也是流在了小杵的头上,小杵也是猛得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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