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秦修年的生日宴庆祝到一半，我赶去农户家采阳。
比如秦昊昊学校组织喂食小动物的爱心活动，偶遇我在帮动物配种。
他们对我大发雷霆很多次，可我依旧没有换工作。
我表情温淡，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
“既然来都来了，恭喜你。”
孟倩如捂着嘴故作惊呼，拉我坐下。
“清欢，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在里面那么久，工作应该不好找吧？”
她上下打量着我：“有困难一定要说，千万不要打肿脸冲胖子呀！”
话音刚落，亲戚们一阵哄笑。
毕竟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到泛白发旧，拿着的老年机连微信都登不了。
“不用了，谢谢。”
我拿起手机拨号，秦昊昊忽然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张卡。
“沈清欢，这钱是看在你生我的份儿上给你的，拿了钱，以后在外可别说是我妈。”
我抬眼看着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孩子，难免心寒。
“你不是早就把我当做沈阿姨了吗？”
秦昊昊厌恶的又甩出一张卡。
“这回够了吧？”
“或者开个价，多少钱你说，咱们签个协议，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秦修年坐不住了，也怒气冲冲的赶过来。
“沈清欢，我以为牢狱生活能让你学乖，学着为别人考虑，看样子你还是死性不改！竟然威胁自己的儿子！”
孟倩如眼中有些得意，但还是假惺惺的放下菜单，跑到我身边安慰。
“好了好了，清欢是做错了事，但站在她的角度想，眼红我们过得好也是正常的。”
她强行挽住我的胳膊，口袋里密封的玻璃容器掉落，冒着腥味的白色液体渗进地毯，众人嫌恶的捂住鼻子。
孟倩如看清楚碎片上的几个字后，忽然瞪大眼睛看向我。
“清欢，你该不会又干起老本行了吧？！”
“你都已经被关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忍不住做犯法的事情啊！你就那么喜欢采阳吗？！”
秦修年眼底一片赤红，扯过我提着的礼盒，粗暴拆开，一条钻石项链晃住大家的眼睛。
“这可是刚出的新款，全国限量一百条，要溢价很多钱才买的到，而且已经备案，没人敢仿制！”
“这得给多少动物采阳才能赚到这么多钱，该不会是采到哪个大款身上了吧？”
“哪个大款瞎了包养她？又老又不会打扮。”
“啧，沈清欢有这么多年的采阳经验，技术肯定很好，这可是小姑娘比不了的~”
秦修年快要气炸了，手腕被他攥的泛白。
“沈清欢，你还真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手机震动，秦昊昊一把抢了去。
“主人？”
“沈清欢！你真不害臊！”
“活不起就死掉算了！为什么总是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从你肚子里出生真是我一生的黑点！”
我挣脱开，尝试拾起地上的液体，却不成功，有些恼怒的起身。
“把手机给我。”
结识的巴掌忽然甩在我脸上。
“自己犯了错，还有脸生气？”
秦昊昊向后抛，手机掉进了热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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